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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7月26日星期日

走在丹洛街(1):艰辛的年代

昨天在报章上看见一篇卜告,原来丹斯里拿督刘玉波逝世了。他是斗湖的地方闻人,他所创办的合成有限公司在沙巴是老字号,现在已经积极进军西马。

他是我公公的朋友,以前他们是邻居。在那一年的大火,把整条丹洛街由亚答叶(Atap,类似椰树)搭成的店屋都烧光了,也将他们俩的命运改变了。

公公早在多年前就仙逝了,看着那一代人的离世,我感觉到那个艰苦的年代也跟着落幕。老一辈的辛苦耕耘,不知道这个年代的人会否能体会呢?

丹洛街,1947

丹洛街,2007(60年之后)

注:原文寫于2008年4月10日。

2009年7月19日星期日

婆婆的烘面包

小时候曾经和婆婆一起住,当时她的廚房还有灶头和一个炭炉。我看过她在炭炉放上铁枝和铁網,她会把面包放在上面烤,然后就涂上牛油牛奶,吃下咸中带甜。

婆婆家是在斗湖的“加林芭”,许多年輕人都不会知道这是哪里。在她家附近有间“万民兴”面包店,莫姓老板和公公都是同乡,交情很好。她的面包就在这面包店买的。

最近我才知道有人称作為“海南面包”。我常常在城中的CAFÉ都有吃到这种烘面包。当年是很简单的食物,今天也在CAFÉ中出售。只是价钱贵了,味道也少了。

婆婆还健在,可是她已经是百岁高龄了。每次我回去都会和她一起喝杯咖啡,可惜的是,我在她的记忆中慢慢消失了。

咖啡和烘面包,大家的最爱

这是婆婆家的原址,现在已经是商店了。


万民兴的原址,现在是间手机零售店。

注:原文写于2007年7月19日。婆婆在同年的10月21日与世长辞了。
2007年清明回去扫墓时给婆婆暗中拍了一张照,没料到也是最后一张。

2009年7月9日星期四

公公的海南咖啡

近年我发觉一些本土的老式咖啡店开始在求变,漸漸形成摩登时髦的CAFÉ。里面卖得也是带点怀旧的情怀。居住在城中我也常常光顾这类CAFÉ,在哪里我可以吃到烘面包和道地的咖啡。

说到咖啡大家都知道很多好喝的咖啡早期都是海南人泡的,咖啡已经是和海南人画上了等号。我所了解的历史是海南人是最迟來到南洋的籍贯,当时的南洋有很多的行业都被其他的籍贯所拥有了。当年楚河汉界分得很清楚。矿业,贸易,种植都已經被福建,广东,潮洲,客家人所拥有。
海南人唯有进入饮食业了,所以才变成说海南人很厉害煮。

我的公公也是泡咖啡和卖吃维生的,他还很拿手煮西餐,为斗湖当地的外国权贵做过厨师。公公在若干年前就去世了,我都无法吃到他煮的东西和他泡的咖啡。其实我们祖孫倆感情不是很好的,也许他不喜欢我的爸爸,也对我很冷淡。

我也因为意识形态而对他不存好感。很多人都会說当年我方才几岁人兒,也会有意识形态的執著嗎?哈哈!那就是我啊!

意识形态如今也烟消云散了,反而我每次回去家乡总是想找出更多关于我公公的事跡。

注:原文写于2007年7月9日。

2009年7月4日星期六

来一碟福建面加思念

应该是沒有人不曾吃过福建面,我可不是说槟城人的福建面,而是炒得黑漆漆的福建炒面。

我很喜欢吃福建面,來到吉隆坡之后也听说过茨厂街和燕美路某处有好吃的福建面,我都吃过了,也觉得不外如是。他们说炭炒福建面好吃,火气夠但是却也不过尔尔。

最令我难忘的福建面是我在初中时候,偶然和堂哥走过斗湖巴剎一间面檔,面是一位阿嫂炒的。记忆中,面里沒有很多料但是胜在味道夠及面条软而韧,咬的时候很好的口感。套用现代的名词谓“QQ”。碟中的汁夠多也很夠味道,因为猪油渣和黑漿油下的夠。

近年來到处吃到的福建面都是汁少且不香,面条不是太軟就是太硬。我想现在的人不敢吃太多的猪油渣,害怕胆固醇高吧!面条如今也是由工厂來制造,当然沒有人手拉得面条好吃了。

再回去斗湖,旧巴剎已经面目全非,一座宏伟的巴剎建立在不远处。我还不曾到里面的熟食檔寻找美食,只是我想当年的味道应该只能保留在思念中。



旧巴刹就在照片里面的空地上。
注:原文写以2007年6月14日。